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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 陈霏阳的过去



  女人啊,终究是种物质的生物。

  男人啊,终究是种烂漫的生物。

  “放心,我不是个食言的人,不就是三万块吗?”

  我无比自信地看向张幼蓉。

  张幼蓉其实也不是一个贪财的人,她只是想让我知道,她干辛万苦得来的情报,是来之不易的。

  但她又不想找我诉苦,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亲密到那一步。

  所以她只能提出一个又一个冰冷的数字让这觉得这份情报十分昂贵。

  事实上,有些时候珍贵就等于昂贵。



  但昂贵绝对不等于珍贵!

  我坐上了她的副驾,她的怀中,那只皱起眉头的折耳猫一直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,我想伸手去摸摸它胖乎乎的小脸,猫咪立马缩回到了张幼蓉的怀中。

  看得出,这只猫咪很喜欢她。

  俗话说,能被动物喜欢的人,一定是个好人。

  因为墩子就是这样。

  所以我想,我对张幼蓉这种天然的好感,是来自于猫咪对她的喜爱吧。

  我知道这种想法听上去很奇怪。

  但喜欢一个人,真的需要找一个正经理由吗?

  “呐!这就是陈霏阳!”

  她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甩在了我的面前。



  照片上,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,不过她的周围还围着四五个对着她嘲笑的女生。

  我惊奇地发现,照片上,陈霏阳的脸上,被画上了丑陋的涂鸦,头发被扯得乱糟糟的,虽然陈霏阳明显比周围欺负她的女生高出一大截,但她却不敢还手,只能卑微而又警惕地看向周围。

  “这......是陈霏阳?”

  我无法将照片里这个,正在遭受校园暴力的懦弱女孩,跟蓉城首富的左膀右臂,沈临风身边的最强大脑陈霏阳联系在一起!

  在我的印象当中,陈霏阳是一个女汉子,十足的女汉子,做事雷厉风行,为人义气十足,思考足智多谋,打斗战无不胜......

  可,就是这样一个完美女人,竟然也被人欺负过?

  张幼蓉得意地看着我。

  “我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劲儿,才从蓉城日报的老同事那里,找到了一份有关校园暴力的报纸,而这个校园暴力的受害者的名字,就叫做......陈霏阳!”

  “陈霏阳,28岁,老家在南充,7岁跟着父母来到蓉城打拼,生性懦弱,据说她高中三年一直被同学欺凌,却一直默默忍受,不敢告诉任何人。”

  “直到......”



  说到这里,张幼蓉突然朝我卖起了关子。

  我的求知欲正好被她勾了起来,她居然停了下来。

  我心里那个痒痒。

  我很想知道,懦弱的陈霏阳,是如何一步一步变成现在的女强人的。

  “姑奶奶,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?”

  我急得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看向张幼蓉。

  张幼蓉却不慌不忙地把脑袋扭向另外一边。

  “欲知后事如何......请付费解锁......”

  好嘛,整得跟故事会似的。

  没有办法,我无奈地拿出了手机。



  “三万对吧?是扫给你!”

  一提起钱,张幼蓉就提起了兴奋劲儿,打开收款码的速度,比火箭飞天的速度还快。

  叮——

  清脆的声音响起。

  我的账户上少了三万,张幼蓉的财产多了三万块。

  “财神爷,多谢打赏!”

  张幼蓉收到钱后,眼睛都变成了金元宝的形状,整个掉进了钱眼儿里。

  “后来呢,你继续说!”

  我一边捏着手指,一边听着后续。

  “直到陈霏阳的弟弟出现!”



  弟弟?

  我心中一愣,我的确听过张幼蓉是有个弟弟。

  “陈霏阳的弟弟,陈阳,当时也就十一二岁,不过长得人高马大,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?”

  张幼蓉说到一半,又朝我提问。

  我哪里知道那个叫陈阳的干了什么?

  “陈霏阳的弟弟,陈阳,杀了其中一个霸凌陈霏阳的女学生......”

  “就当着陈霏阳的面,就在她们欺负陈霏阳的时候,据说是在女厕所,那女的一命呜呼......”

  “她弟弟陈阳杀完人后,不慌不忙地带着滴血的刀子,一路从学校走到派出所,自首了......”

  我听后,心中一惊。

  没想到事情的进展,竟然如此悲惨。



  “所以这件事也算是轰动了整个蓉城,我也刚好搜索到了这个新闻。”

  “不过后来我听说那个陈霏阳去留学了,而且成绩还不错,但她的弟弟一直在牢里没出来呢,今年算下来应该有20岁了吧?”

  听着陈霏阳的故事,我靠在椅子上默默地望着窗外。

  怪不得......

  怪不得陈霏阳要把我当作弟弟看待。

  原来弟弟在她的心中,有着如此重要的位置!

  怪不得,她不会怀疑我是内鬼,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,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呢。

  “但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。”

  突然,张幼蓉接着说道。

  “有人推断,其实当年杀人的是陈霏阳而并非陈阳。”



  “毕竟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,怎么干得过一个十八岁的成年女人?”

  “陈阳是陈霏阳派去顶罪的......”

  我听后,笑着摇了摇脑袋。

  这个版本是错误的,因为我清楚,陈霏阳绝对不是这样的人。

  呼——

  我坐在车内,沉闷地吐出一口长气,看着外面的夜景,心情复杂。

  人心,三分之一是黑的,三分之一是白的,还有三分之一是灰色的......

  我实在不该用“好人”和“坏人”这两个单调的词语,却判定一个如此复杂的人。

  “苟旦,你不对劲儿!”

  突然,张幼蓉凑了过来,抬起她的狗鼻子,在我身上嗅了嗅。



  我嫌弃地将她推开。

  “干嘛?你属狗的啊?”

  张幼蓉却更加确定地说道。

  “苟旦,你是不是被这个叫陈霏阳的女人给包养了?”

  “啊?”

  我张大嘴巴,发出大大的惊讶。

  张幼蓉跟个天才侦探似的,开始了自己的推论。

  “首先,你突然多了这么多的钱,以我的调查,你没有多少赚钱的渠道。”

  “其次,你让我调查这个叫陈霏阳的女人,你刚才那副表情,明明很关心这个女人的过去......说明你动了感情......”

  “所以初步推断,你是不是被她给包养了?”



  我看着张幼蓉单纯的眼神,心里哭笑不得。.